谈恪当天晚上就约了沈之川。
他上一次和沈之川面对面坐下, 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 carn 申请的项目过了, 拨下来经费。按惯例,carn 要请全组人吃饭,他把沈之川也带上了。carn 在一群人中被众星拱月, 沈之川低着头坐在旁边吃饭,沉默得像颗卫星。
谈恪约的地方就在兰大旁边的咖啡厅,他打算和沈之川谈过刚好能去接谢栗。
夏天的雨又急又迅, 乌云遮着晚霞耀武扬威,天地间一片昏暗。
沈之川推门进来的时候,暴雨正盛。他随手把伞扔到椅子旁。
服务员将菜单送过来。他看也不看就推开“不用了, 我就坐五分钟。”
服务员悻悻地走了。
“谢栗要是我亲生的, 他现在已经去医院打石膏了。” 沈之川开门见山,“但他不是,所以我的态度你们不用在意。”
谈恪不急着表态,他先招来服务员,又点了杯意式特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