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山上,妮鹿听你解释。”语罢低着头向缘山飞奔而去,路过的篱缘天琅虽然没看到妮鹿哭的样子,但也感觉得到,气氛不对。
篱缘天琅再次回头看了看妮鹿后,向牧子秦走去。
“你拒绝她了?”篱缘天琅打趣的问。
牧子秦并不直到篱缘天琅所说的“拒绝”是指拒绝了什么,所以一副疑惑的样子。
“拒绝什么?”牧子秦直接的问。
“呼。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我是说,你拒绝了她的表白吗?不然她这么开朗欢乐的一个孩子会这般苦恼?”
“才不是!”牧子秦大声的说,并用奇怪的眼光看向篱缘天琅。
“不管是不是,你现在必须追上去。”篱缘天琅也不再开玩笑,顿了顿并抬了抬头,“如果她是因为你才哭的。”篱缘天琅认真的说着。
牧子秦看到篱缘天琅的态度这般坚定,开始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直到篱缘天琅从口袋里拿出一袋便携纸巾递给他,便坚定着点了点头,向着妮鹿的方向追去。
缘山山顶的长亭上,妮鹿坐在上面,望向山下,虽然明知道牧子秦已经上来了,但却故意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不去看牧子秦。
牧子秦看到后,愣了愣,并试着想该怎么说。因为,他在命运之书上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妮鹿会因为一场惨烈的战斗离他而去。想到这些,牧子秦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之前还一直在想怎么才能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但现在,若想改变这一切,必须想办法让妮鹿也有所防备,所以牧子秦在心中纠结着,说出来?还是不说?
命运之书,虽然记录了命运,会揭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但如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的人太多了,必定会被人的意识所防备,做出改变来让不希望发生的事不去发生,命运也会随之发生改变,这样一来,接下来所发生的事,牧子秦也不会知道,就没办法防备和改变更多的事。
纠结了很久,牧子秦迟迟没有说话,终于还是妮鹿打破了平静。
“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是说好要说给妮鹿听的吗?难道还要妮鹿亲自问?”妮鹿头也不回的说,低下了头。“你这个样子,让妮鹿很失望。”
“我在想怎么跟你说。”
“实话实说,妮鹿不喜欢隐瞒,要全部都说出来!全部!全部!”妮鹿终于回了头,跑向牧子秦,步步紧逼。
“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牧子秦失去了对策,只好先将计就计。
“放心,妮鹿可以接受,没关系的,说出来,妮鹿愿意和英雄一起承担一切后果。”妮鹿也平静了下来。“先说说,你刚刚去干了什么吧。别以为妮鹿不知道,司寒他们回来的时候,你没有一起回来,肯定事干了什么大事。妮鹿要听全过程!”
牧子秦犹豫了片刻。“那么请你不要惊讶,我没有任何的受伤。”语罢拔出了断剑。
妮鹿虽然很惊讶,但好在牧子秦说过没有受伤,也没有太过于担心。“然后呢?妮鹿想听你继续说。”语罢将双手背过去。由于身高差比较大,妮鹿不得不抬起头来。
“你,以后不要再那么逞强了。不然会有我所接受不了的结果。”
“英雄能为妮鹿着想,妮鹿很开心,但还是想知道是为什么,还有,刚刚你去了哪里?不会是荷刃园吧。”
“是。”
“喔哦!好狡猾!打架竟然不带上妮鹿!如果妮鹿在场,绝对要让信鼎那家伙彻底消失!”
“所以不要再这样逞强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意孤行不听劝阻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逞强算什么?多依靠一下我们不好吗?”
这一番话下来,妮鹿又表现得忍不住眼泪的样子。而此时牧子秦也想到了篱缘天琅给他的纸巾,但刚刚拿出纸巾的一刻,妮鹿却猛然上前抱住了牧子秦。
牧子秦一楞,虽然并不是第一次与妮鹿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但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除了与妹妹牧子姗以外的第一次。
牧子秦一动不敢动,内心小鹿乱撞,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楞成了木头人,但与此同时,牧子秦脑海中闪过了命运之书中记录的关于妮鹿的内容,想象到了妮鹿倒在血泊中说出那句话的场面,内心又如万年冰封般的孤寂冰冷。
好在妮鹿现在就在他身边,在他怀里,她的温暖,已经将他心中的万年冰封彻底融化。到这里,牧子秦也不再犹豫,不再因为命运之书的内容而担惊受怕和心事重重。
牧子秦双手不再僵硬,缓缓的抱在妮鹿身上,给了牧子秦极大的安全感。
“妮鹿,永远与英雄同在。”妮鹿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