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点点头,毫不遮掩:“当然怕!谁不怕死?!”
“可我此生在乎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既然你我走到了这一步,若是被连累,我也不后悔!”
陈怀现紧盯着赵稚片刻,深深动容。
一个翻身,陈怀现爬了起来,背靠着赵稚蹲下:“上来!”
赵稚嘴角终于露出得逞的笑,伸出双手趴上了陈怀现的脊背。
陈怀现背着她,往深山中走去。
大雪封山,深山中有一个猎人搭建的小木屋,此时定然无人,可以去那里落脚。
小木屋中,篝火暖融融,床榻上的汉子满脊背都是汗珠子,正随着肌肉的起伏而蜿蜒滚落。
下面的赵稚咬牙忍耐:今日的陈怀现格外凶猛,她有些遭不住。
可莫名的,她能感受到身上人的情绪,那是隐忍压抑的委屈和愤怒,还有无助。
赵稚有些心疼地忍痛抱住了他,迎着他敞开自己,仿佛无声地安抚。
良久,陈怀现终于释放,如同猛虎终于蛰伏下来。
他一个翻身下地,利落地帮着赵稚清理、穿衣裳:“天冷,先穿上。”
火塘边,陈怀现环抱着赵稚,说起了今日听来的事情。
赵稚听完,紧紧蹙眉半晌,才道:“这事情说不通!”
“若说当年储君强迫了你娘,才让你娘生下了你们三个,可你们兄弟是三个!相隔六年!”
“六年时间啊!一直都强迫?!这怎么可能?!”
“而且威远侯是死的吗?他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