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碗见底,陈怀瑾示意旁边伺候的下仆:“给你们主子倒酒。”
下仆面色微变,踟蹰着要不要倒酒?
倒的话,倒多少合适?
更有跳得欢的借着酒劲站起身来:“陈怀瑾,刚才大家是分别敬你的,你也该分别敬大家!”
陈怀瑾看向那位红着脸面带得意的二十来岁男子:“你是振元堂哥吧?”
杨振元不妨陈怀瑾竟然记住了他这个旁支堂哥的名字,顿时一愣。
“我听说你执法严明,管理矿山特别认真。我敬你一碗。”
杨振元的脸顿时更红了:
“你!你什么意思!?”
他管理的一个小翡翠矿之前发生了暴动:因为他苛刻粮食,那些吃不饱的矿工造反了。
他悍然派人镇压,杀了好几十个矿工,导致翡翠矿停工好几天。
因为这件事,他成了家族的笑柄,更是被王爷斥责,刚刚剥夺了管理权,如今赋闲在家了。
刚才陈怀瑾耳朵灵,听到有人小声议论此事,说他眼皮子浅,眼前过不得一颗芝麻,连矿工的粗粮都要克扣。
没想到他居然敢这时候跳出来。
难道是觉得旁人惹不起,自己就好惹?!
他的眼睛瘸了么?!
自家娘子都那般硬气,自己这个相公怎么可能认怂?!
陈怀瑾打定了主意:枪打出头鸟,杨振元这个出头鸟,他打定了。
杨振元恼羞成怒地瞪着陈怀瑾,正想出声反驳,杨恒远哼了一声。
“怎么?你们敬他,他就必须喝,他就敬不得你们?”
众人心头一跳,看向陈怀瑾的神色立刻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