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陈怀瑾率军匆匆来去,平西军却越来越富得流油,陈怀现心中却并不觉得高兴。
从前的陈怀瑾并不这样。
他虽然也喜欢用诡道,可从不劫掠寻常富户的钱财,最多也只对官员下手。
他更不会对寻常百姓家的护院下手。
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不容反抗、反抗必死的性子呢?
好像就是从他忘了肖洛依以后开始的。
凡是在他心中划进敌方阵营的,他就会变得铁血无情。
对此陈怀现心中担忧,可他跑去找鸿元道长询问的时候,鸿元道长却让他只旁观就好。
鸿元道长还劝他:“那些被杀的官员富户积累的都是不义之财,被杀的护院也都是悍勇不畏死的,手底下见过人命……忠郡王此举也不算作孽。”
陈怀现只好将这件事放下,可看着面容刀削斧凿的二弟,他心中却始终存着隐忧。
寻常百姓总有性子烈的,杀得多了,万一杀了无辜之人呢?!
更何况赵稚说,肖洛依来信,她怀了身孕了。
若是从前,陈怀现一定会将事情告诉二弟,让他也高兴高兴。
可如今他却不能说。
鸿元道长说了,要给陈怀瑾时间,将心中的戾气和魔气都消耗干净了,才方便封印重新弥合,只有等陈怀瑾想起肖洛依才能说。
好在就在此时,大业皇帝陛下下旨:平西军征战有功,让陈怀现镇守大业城,陈怀瑾代替平西军回京受赏。
听了圣旨陈怀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若是能将陈怀瑾送去京城,好歹他不会再成日征战了。
陈怀现几乎是欢天喜地地送走了陈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