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黄山如野兽般的怒吼传遍整个洞穴，他已然疯魔，不管不顾的杀向卓永益，手中的剑毫无章法可言。

“噗嗤……”一声利器刺如肉体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寂静的洞穴内显得格外的响亮。

黄山愣愣出神的盯着两眼之间的一柄寒刀，刀身的光，刺的他头脑在此刻格外的清醒。

“我……我……我。”黄山死死的盯着眼前手握利刃的小小身影，久久无法出声。

林月生惊骇欲绝，太快了。刚刚卓永益爆发出来的速度，他只在内门长事身上见过。

青衣门内门长事最弱的也是锻骨中期，如此他不得不惊。

“嘭。”

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卓永益回眸望向林月生。

“桀桀桀……桀桀。”

“给过你机会的。”

“可惜你没有选。”

“是你自己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卓永益闪身拔出黄山脑门上的小刀，气运右臂，一手寄出。

小刀快如追电。

林月生似是被定了魂似的，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见飞刀飞来也熟视无睹。

卓永益竟异常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飞刀刺入林月生的胸腔。

“嘭。”林月生应声而倒。

卓永益缓缓靠近，没有因为林月生倒地而放下戒备。

走到林月生根前，就瞧见。

“咳咳咳……”

“我……真……错了吗？”林月生双手死死握着胸口处的飞刀，嘴里不停着咳血。

“只是不想因为我，让弟弟毁了这还没有开始的一生啊。”林月生此时似回光返照般竟不被伤势影响，嘴中的话也不结巴。

“他还小，就那么点点大。”林月生放开了握住刀的手，细细认真的笔画着，只是其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双手微张。

“我已经活够了，从小没有天赋。是家里供着我习武，本来以为学武五载有余能一展拳脚，没成想居然会坠崖摔断了腿。”林月生自顾自的说着。

“家里没钱，我本想一死了之。”林月生突然脸色狰狞，狂吐鲜血。

“但弟弟却找上了你，你这个大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月生讥讽般的笑了笑。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弟弟在武道上有如此天赋。”

“也是因为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弟弟也不会背负1两的外债卖身于你。”

“我废物，我无能。为什么当初不是我弟弟去城里学武呢？为什么为什么啊？”林月生不知道怎的，似突然有了力气，他拖着身躯爬向卓永益，双手抱着卓永益的大腿。

“没有为什么，天意如此。”沉默许久的卓永益望着脚下的可怜人，徐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