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感觉大哥有些不对,但他没敢问。
吴天站在茫茫大雪中,不周山在哪里,他只知道个大概方向。
冰天雪地,前路白茫茫一片,还有令人兴不起一点反抗之心的威压。
比寒风更凌冽,比飞雪更苍茫,无边无际,充塞宇宙。
吴天只有一个感觉,渺小,自己的渺小。
蚍蜉撼大树,至少能走到树跟前,他则连树都看不到。
“既然来了,总要去看看,哪怕只远远看一眼,看个大概轮廓也好。”
吴天迎着风雪,顶着无边无际的苍茫威压,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身后留下两行歪歪斜斜的脚印,越来越深,说明他走得越来越吃力。
风雪越来越大,威压越来越强,吴天不时抬头望一下前方,再低下头全力赶路。
他不曾向后看一眼,就像那年在太阴大道中跋涉,他决定了,就不曾回头。
在他向着不周山迈进的时候,不周山西北面的罗睺和不周山东南面的道人也在登山,他们面临的威压几成实质,吴天连想都想不到,但他们看上去却很轻松,速度也不慢。
几乎一步就是数十丈。
一在西北,一在东南,隔着一座不周山,两人在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