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内门,什么星耀堂,什么筑基功法都是虚的,唯有活下来才有机会展望未来。
胡渊做好了心理准备,左手抓住系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右手反手抓住洞口,面部向外,背部贴紧崖壁,将自己身子暴露在嘶风崖的料峭寒风中。
胡渊深呼吸一口,尽量使自己的身体贴紧崖壁,增加受力面积和摩擦力。
心尖颤抖地松开了抓紧洞口边缘的右手,两手一起抓住细长的粗布绳一点一点放开往下滑,他的目标是下方的一株营养不良的歪脖子松树。
胡渊这时万分庆幸自己的身形瘦弱,这意味他的体重比较轻,绳子能够承受而不断裂的可能性更大。
若是换了王霸来,只怕这根绳子就算不割开一个豁口也要断裂,到时下面可就要多上一摊肉饼了。
胡渊不禁有些佩服自己,这个时候思想还能开个小差,缓解了不少紧张。
忍受着背部传来的灼热之感,胡渊尽力让自己下降的慢一些,第一次能否成功至关重要,只要这个办法能行,相信自己总有办法到底。
现在的关键是上面那一道豁口不至于开裂的太快,至少也要坚持到自己接近目的地。
胡渊大致估算了一下距离,那株歪脖子松离洞口大约有七八丈左右。
自己拆了两床被子一床床垫,长度应该是足够的,即便差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这是一场赌博,赌注是他的命,而他唯一的依仗不过是一条粗布连成的绳子。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胡渊心中的焦虑也与之俱增,生怕自己还没靠近目标绳子就断裂开来,心中紧张到了极点,浑身冒汗。
然而即便如此,胡渊松开绳子的频率依旧不敢提升,在保证自己全程背部紧贴着崖壁的情况下缓缓下滑。
中间不时有嘶风阵阵,吹得胡渊身体晃动,一阵心惊肉跳。
好在最后是有惊无险的落在了树上,这株歪脖子树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生长出来也是难为它了。
胡渊心中默默向它道了句谢,若是没有这树,自己想下来都没地儿落脚。
胡渊心中激动,最难的一段已经过去,绳子能够支撑,嘶风亦不能阻挡他。
剩下的就是一场耐力的跋涉了,自己必须忍受背部愈发难以忍受的疼痛。
深渊之中一片雾气朦胧,谁也不知这地下有多深。
胡渊只能暗自祈祷它没有看起来这样深不见底,也许雾气下方就是一片峡谷之类的地带,又或者是一条河流更好。
“大家都是渊,你是深渊,我是胡渊,大哥给小弟点面子,日后一定帮你你挖深一点。”
依靠着山崖上间距不一的夹缝或是凸起和偶尔可见的松树之类的植物,胡渊开始了这场生死攸关的亡命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