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外书本连一半都还没放回书柜，魏真真就刻意捶着肩膀，看向转为清洗咖啡杯的柳随。

“虽然在你的报告上我写的是一切正常。”

魏真真从白袍口袋取出香烟点燃，坐在堆积的书籍上静静地吞云吐雾。

“其实对于斩杀那个战灵，完全没有在你心里产生任何波动吧？”

“哈？你在说什么呢，老师。”

柳随拿起毛巾擦干手，但并未转身看向魏真真。

“我没有恶意，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你年纪轻轻，为什么可以如此平淡地面对死亡。”魏真真轻轻吐出一道烟圈，淡然地开口。

“当时的情况我只能那么做，我也并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错。”

柳随耸了耸肩，“死人是不会哭的，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这种权利。”

魏真真取下平光眼镜收进衣兜，摇了摇头没说话，顺手打开一本书翻看起来。

安静的房间内，再度响起擦拭咖啡杯的声音。

“柳随，怎么了？”

魏真真看着书本询问柳随，大概是察觉到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忽然觉得，只有自己辛苦干活很愚蠢。”

就在柳随相当直接揶揄她的怠惰时，心理辅导室的门发出被人打开的声响。

魏真真将烟蒂塞进携带型烟灰缸，转头看向门口。

“打扰了，楼小姐让我把这些送来。”陆夕叶怀里抱着一堆资料走进房间。“咦，柳随你也在？”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来就是了……”迎着窗帘缝隙射入的夕阳光辉，柳随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