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他昨天在我店里买下的,只是……”
终究是一幅字罢了,没法真的佑人平安。
顿了顿,白哉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问我?”陆稚然一副不解的样子。
“明明是被开膛破肚,可身上他处别说致命伤了,连淤青、擦伤也不曾见,他是活生生被取走脏器而死。可若当真如此,死者必然因痛苦而剧烈挣扎,又怎会不留下一点淤青和擦伤。最奇怪的是,他最后的表情毫无痛苦狰狞,反而是平静安详的,这等事,我闻所未闻。”
白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昨天提到超凡、邪教与牲醴之事,我很难不将他们联系起来,还请劳烦姑娘告知。”
见白哉认准了自己,无奈之下,陆稚然只能稍微透露一点口风:“近些年来,因为一些原因,邪祟愈加猖獗。此事我自会处理,你也别管了。莫说是这个偏远小镇,哪怕是在繁华城邦,官府也时常束手无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外面怎样与我无关!”
白哉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我不管外面的都城是茹毛饮血还是礼崩乐坏,这是我的镇子,他是我的客人。杀人,那就要偿命!”
“所以说!”陆稚然丝毫不肯退让,“追查、缉凶我都会去做,但你一普通人没有知道的必要,就让超凡的归于超凡,凡俗的归于凡俗吧。”
白哉没有说话,他握紧了拳头,一步步地靠近陆稚然,目光灼灼,瞳孔之下似有火光涌动。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白哉忽然开口,神情恳切地请求道:“拜托了,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陆稚然看着眼前眉头紧蹙的少年,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愤怒与痛苦。
她叹了口气,自两人相遇以来,第一次做出了让步。
“超凡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