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稚然有些慌乱,手忙脚乱地接过这一两碎银。
“唔,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我出一两银子你可以卖我《太上感应篇》。”
白哉“老实”地提醒道。
陆稚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愈加发觉这个书生没有初见时的乖巧了。
“哦,想起来了。”她拍了拍手,继续说道,“决定你能否登梯的,是虚室。”
“虚室?”这个词白哉并不陌生,“虚室生白,吉祥止止的‘虚室’?”
“没错,但也不是。修行的先贤们为它赋予了新的定义——心窍之下,丹田之上,肉身之外,虚室之所!”
白哉皱起眉头:“既然在心窍丹田之间,又怎会在肉身之外?”
“嘻嘻,江湖上传言那谢家宝树,八岁戏蝶玩耍之时,虚室自然洞开。天衍道宫的道子初读修行典籍,诵读百字之后虚室已成。与他们相比,你悟性欠佳啊,小白菜。”
陆稚然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白哉完全无视了她自顾自地取的外号:“你手上还拿着我一两银子呢,废话少说,讲重点。”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陆稚然俏脸一红,老老实实地讲了下去:“总之,虚室才是修行之根本,且只能靠自己觉醒,没有天赋的人一辈子也打不开虚室的门。修行之人借此吐纳元气,观想天地万物,化作神通。”
“没有虚室便无法修行?”
“并非绝对,比如说——向邪神祈祷!”
讲到这儿,白哉豁然开朗:“所以当街杀人、取走五脏,是献祭邪神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