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吗,刚刚那可是白帝神术?”谢宝棠先沉不住气了,他没法再保持淡漠的神情,“台上究竟何人,莫非是白帝皇女亲至不成?”
阿福回忆了片刻:“她所用术法确实是白帝神术无疑。
当初白帝只身入了长安城,只是向前迈出了一步,下一刻,百里宫廊恍若无距,当着十万甲士和三王四将的面,扼住了皇上的咽喉。
他自创的神术也在那天首次现世,折了无数天骄。
此后自立城邦,一发不可收拾。
南面季朝,北拒妖邪,国中称国,号为白帝!
如果说这世上有第二个人能习得此术的话,那也只能是那白帝之女了。”
“疯了,都疯了,白帝城那批人要疯,季国上层那些贵人也要疯!”谢宝棠起身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烦躁,“白帝城距此千里之遥,她是怎么出现在这种偏远小镇的?皇女失踪此等大事,我竟然完全没有听闻。”
阿福沉默着,谢宝棠说的没错,季国与白帝城之间关系微妙,北边不可能未经知会就擅自将皇女送入季国,可如今陆稚然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季国一个南疆小镇之中,身边也无高人庇护,这实在令人细思恐极。
谢宝棠郁闷不已,他奉族中之命缉查“摩罗教”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微末邪教,本以为领了个闲差,一路上游山玩水,抱着猫捉老鼠般的游戏心理,可直到进入了这个看似普通的边陲小镇,一切却诡谲起来。
搅动风云的异象,剑术超绝的少年,身怀白帝神术的皇女,将此地罩上了层层迷雾。
老黄打着哈欠,一边清扫着座椅旁丢下的瓜子果皮,一边在心中腹诽:这群人要待到什么时候啊,祭典都结束了,哪怕有县太爷在也没听说有加戏呀。
不过,这场戏比起前几天彩排时确实少了“斩蛟龙”的桥段,想来是伏虎的那折戏花了太长时间。
唉,这些新一辈的戏子,连时候都把握不好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忽然,手中的扫把碰到了什么阻碍,他抬头看去,原来除了前面那群老爷们,还有个惫懒货没走。
老黄有些不耐烦:“散场了散场了,不走也没戏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