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在拿下大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追,他知道笼湖之中根本就不需要他来参合,水军自然会处理好,他现在要做的死盯着林何毅,不能让林何毅靠岸,所以他派出去了很多的轻骑,只要一发现林何毅的终于就立马汇报,赵墨就会带着大军去堵住林何毅靠岸的路。
同时他还派出了三万人马去偷袭距离这里最近的吴城,因为这里是林何毅粮草辎重存放的地方,由于身靠前线大军,赵墨认为这里的防御不会太强,人也不会太多,而一切也如赵墨所想,这里的守备确实不严,被三万人轻易的拿下了,而且就连一个军士都没有逃出去。就这样被拿下了。
而林何毅在对于东部其他地区的兵力驻守并不多,合起来也就五万人而已,所以短时间里也不可能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即便是有人逃出去了,其实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最多也就是加强一下防守,同时向中洲汇报罢了。
林何毅见大营已经丢了,只能去别处靠岸了,但是岸边的幽州军骑兵一直跟着船走,似乎是铁了心不让林何毅靠岸了,林何毅为了能躲开这群骑兵只能往湖中央驶去,然后再伺机登岸离开,只要一旦登岸之后,他就能从新掌控回局面,届时再来找这支幽州骑兵的麻烦也不迟。
但是由于后方还有着幽州的船队在追,林何毅现在也是去哪都不是,而且这些幽州的船队似乎不急着追上来,就一直在后方赶他们,初始林何毅还未深想,但是时间久了之后林何毅就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了。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他去的这个方向是不对的,因为这个方向四周都是一些河岸,但是这些河岸都是无法靠近的,因为这里的河岸比船要高,而且这条路的前方是一条支流,是笼湖中一条水势较急的一条,而且还有许多的暗礁,船一旦进去了,估计是出不来了。
林何毅自知这是条死路,自然是不一会去走,只能选择离开这条路,好在笼湖够大,给足了林何毅改变方向的空间,但是林何毅一离开这个方向时,后方的笼湖水军就开始奋力急追,笼湖水军的船要小,所以速度也更快,要追上林何毅的船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林何毅又逃了一段时间之后,船的速度终究是不及笼湖水军的快,已经被追上了,双方开始弓箭互射但是林何毅一方箭已经见底了,只能要长杆去干扰对方靠近,但是这始终还是无法抵挡住这些强势笼湖水军。
林何毅已经被逼到了湖中了,此时笼湖水军已经强行登上了中洲军的船上,在陆地上这些中洲军还是能追着幽州军打的,但是在水中不行,因为他们不是好的水军,而此时的笼湖水军就是最好的水军。
林何毅还想着抵抗,但是船的速度已经渐渐的慢下来了,这也很正常,因为现在没有风,自能依靠人力去划,如此长久的极力划船,船上的苦力们也已经是到达了极限,纵然这些中洲军用长鞭无情的抽打着他们,他们也已经无法再去奋力划船,因为酸软的双臂和疲惫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了。
林何毅知道大势已去,他为自己这番鲁莽的行进付出了巨大代价,十五万大军还有他自己跟他的三儿子林荣耀,这代价确实很巨大。
但是此时的林何毅仍未觉得有多么凄惨,因为他到现在还未回过神来,他还未从战无不胜,一往无前的常胜将军到兵败如山倒的角色中转换回来,直到他看见了一艘缓缓向他驶来的船,这船要比其他的笼湖船要大许多,船头上挂着一杆长杆,长杆上挂一个东西,远的时候没有看清,直到到了跟前时他才看到清楚。
那是一个人头,这个人头的主人他认识,正是他的儿子林荣耀的人头,当他看到了林荣耀的人头时,林何毅终于倒了,兵败之时他没有倒,大营被偷,儿子不知去向时他没有倒,那是因为他觉得还有希望,但是现在希望都破灭了,林何毅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是真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林何毅醒了,现在的他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夹板上,四周都围满了人,他现在是孤身一人,身边没有一个亲卫,四周围着的人自然是笼湖的水军,林何毅一醒自然能惊动一旁的人,他的清醒迎来了不少的骚乱,许多人都想知道这个让幽州王都惧怕的人到底长成什么样,所以四周的人见林何毅醒了之后,纷纷投来了奇异的目光。
林何毅挣扎了一下,发现被绑的很紧,甚至他只要动一下,身上被绑住的地方就会隐隐作痛,林何毅放弃了挣扎,低声道:“我要见你们的主将”。
他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在场的人中还是听到了,于是纷纷的让开了一条路,有两位身穿银甲头戴方巾的将军走来,这二人中左边一人看上去年纪稍长,右边的要年轻些,不过这人长的极为相似,应该是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