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刚掌家后不久,就发现了这笔奇怪的账目。
每隔半年,就有一笔不小的数目从账上划走,却不知道是用在了何处?
她也曾问过相爷,相爷却只让她不必过问,那时候她就怀疑她的夫君在外面养了外室。
但这么多年,她都没找到有关那外室的任何踪迹,渐渐地她以为是自己多疑了。
如今提及,她不免又生了疑心。
万一她的夫君再带回一个儿子和女人,那她这个相国夫人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吗?
没了儿子作为依仗的她,确实应该好好地为自己考虑考虑。
顾相夫人抬眸看向王舒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收回老夫人给沉鱼的嫁妆?”
王舒绾道:“听说那份嫁妆里,有清瑶妹妹的一份,沉鱼妹妹占着两份确实不合规矩。”
她伸手扯了扯顾相夫人的衣摆道:“姑母,侄女已经十六了,也该嫁人了。
如果寻得如意郎君,却没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嫁过去也是会被人耻笑的。
侄女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拿走了清瑶妹妹的私库,差点给你丢了脸,以后侄女不会如此鲁莽了。”
同样身为女人,顾相夫人自然知道嫁妆的重要,这代表着在夫家的脸面。
她叹了一声,将王舒绾扶了起来道:“你父亲让你留在京城,就是想让我给你寻个好人家,你是我的侄女,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以后行事注意一些,切莫再做这种让人抓住把柄的事情。
至于沉鱼手里的嫁妆,我会想办法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