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说傅大人啊,被陛下砍了,在您来的前半个时辰,您要去看看吗?他现在尸体应该还未寒。”
“不必了不必了。”齐正言果然将难民营一事告知了陛下,还好这人没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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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周阁老又来了孟府。
孟棠坐在椅上,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老人家,她说:“阁老,您不必如此,这回宣令子进宫是有好事发生,回去等着吧,令公子想来要升官了。”
周阁老不确定道:“当真?我那孽子果真有这好福气?”
孟棠说:“周公子一心为民,理应如此,阁老回去放心等着吧。”
“臣谢过皇后娘娘!”
谢她作甚?都是周延深自己该得的。
褚奕虽狗,在政事上却从不含糊。
孟棠前脚刚送走周阁老,摇着团扇,正要进屋。
后脚门房匆匆走来,道:“娘娘,外边有人声称是您的故人,想求见您一面。”
孟棠眼底带着疑惑,不解道:“故人?谁?”
“方侍郎家的公子方晚意。”
孟棠笑了,道:“不见,他已娶贤妻,如今我已与他形同陌路,帮我带句话,就说请方小公子自重,莫要再来孟府打扰,否则棍棒伺候。”
门房如实将话带到。
方晚意站在孟府门口,听到这话一阵失望,“她说她和陛下恩爱两不疑,这就是她所说的恩爱?别以为我不知,她在宫中被迫服避子药,被陛下舍弃,绝望投湖,这一桩桩一件件,便是她口中的恩爱么?”
“她做了皇后自是看不上我,可如今呢?如今陛下都舍弃了她,就算是皇后又如何?陛下后宫三千佳丽,哪能只倾心她一人,她不过是陛下不要了的弃妇罢了。”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给别人听还是在洗脑自己。
他眸光幽冷,道:“让她见我,她若不见,她昔日赠我的帕子香囊、玉坠玉簪,我便都呈给陛下看。”
门房看着他,他不理解,昔日那般温和的方公子,怎的说疯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