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福关上门。
一时之间,屋内就只剩孟棠、褚奕和聂竹青三人。
孟棠说:“母后,他们说你以前对我很不好,可如今我失了忆,那些都不记得了。”
聂竹青道:“听说了,真好啊,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那些痛苦的不好的记忆就能忘却了,真好啊。”
孟棠摸了摸小腹,说道:“母后,聂家谋反,陛下不是针对您,是不得已。”
聂竹青忽然讽刺一笑。
可聂家谋反一事,她也曾提醒过褚奕啊,她将聂家卖了个彻底,却没能换来一线生机。
孟棠道:“您也要体谅他,他是九五之尊,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
“孟棠,你现在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看了真的好生羡慕。”聂竹青喃喃开口。
孟棠却道:“没什么好羡慕的,倘若有朝一日,我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些令我痛苦的记忆,只会将我压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盏酒放的时间久了,落了草灰,母后,我为你重新倒一杯吧。”
聂竹青不语。
孟棠将杯中的酒洒地上,拿起酒壶重倒了一杯。
孟棠道:“母后,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能一直沉湎于过去。”
这话她能说给聂竹青听,自己却做不到。
“儿媳今日来向您道别,您一路好走,到了地底下,喝了孟婆汤,便什么都忘掉吧,下辈子重新为人,堂堂正正,不要再做一些蝇营狗苟之事了。”
孟棠将那杯酒放到她面前。
她瞥了身边的褚奕一眼,问:“陛下,您就没有什么想和母后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