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一和伊达航带着一身的风撞进景区门口, 接着被萩原千速大义灭亲,以超速拦了下来。
“萩原研一,在人这么多的地方还开这么快, 你不要命了还有, 你没事来这边干嘛别告诉我这又哪里有”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炸弹”
“没有那东西, 姐,就先这样,我现在暂时没心思”
萩原研一现在心思一片混乱,他路上打松田阵平的电话没打通, 打降谷零的也没通,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汇合。
萩原千速被他这敷衍到极致的态度气得想揍人, 她撩起袖子, 脚跟不小心踹到旁边的鞋盒, 顿时更憋气了。
“你们这师生怎么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刚刚松江也是, 我就去买个鞋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怎么呼叫都不理, 你现在倒是也好,我当面说都不听了”
“姐”萩原研一突然一个大声, 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吓得萩原千速浑身一震。
“你干嘛”
“你刚刚说什么你碰到松江教官了是他吗他在哪你能联系上”
“研一你冷静一点。”
伊达航连忙把激动的同期拽住, 他长舒一口气, 对萩原千速歉意地道“我们现在在找松江教官。”
萩原千速一怔,皱着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两人。
“脸色也太糟糕了不好好休息还出来乱逛,也不知道他那个搭档在忙什么工作”
萩原研一眼神有些发愣“搭档”
萩原千速“对啊,应该还是那个绿眼睛的吧他没死吧”
松江时雨和赤井秀一才不是搭档啊
萩原研一气急,松江时雨怎么会承认下来, 还说搭档在忙
联想到松田阵平怎么也打不通的电话,萩原研一总觉得心慌。
伊达航“先不说这些,能联系上松江吗他去哪了”
萩原千速摇摇头“他说他随便走走,去看看樱花什么的。”
萩原研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看樱花现在这种关头,自己还在发烧,救护车都在等着了,光着脚出来看樱花
松江时雨到底在干嘛啊
“姐对讲机借我一下”
萩原研一握住她手中攥着的对讲机,直接拔到了自己的手中,接着一边狂摁着按钮,一边沿着古街奔跑。
萩原千速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手上便空了,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伊达航,迟钝地道“这到底怎么了”
“没事。”伊达航摇了摇头,当了父亲后,他变得格外稳重,哪怕心中担忧也不会随意表露出来。
他望着萩原研一跑走的背影“研一只不过是迫不及待想要见他罢了。”
萩原千速突然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应该把松江扣留在身边”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有主见且鲜活的金发青年上,潜意识就尊重了他的主见。
可看研一焦急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伊达航摇摇头,只是跟萩原千速说“松江教官没有搭档除了赤羽前辈。”
山顶发生的事情,除了一声枪响外,没有留下任何后续。
唯有正夹着画架急匆匆下山的年轻人若有所感地回过头。
“刚刚那是枪声吗”他自言自语,“该不会是那个先生”
年轻人看着面容苍白的青年一笔笔画下孤坟,格外虔诚地在坟前立了一株香。
他说要短暂告别了。
年轻人知道那句话不是跟他说的,因为那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望着远处的樱花、近处的画。
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柔和且死寂的气息,仿佛枝头摇摇欲坠的花,已经模糊了活着的界限。
“总归不会伤害我对吧”他小声嘀咕着,“我还要帮你送东西呢。”
手中的对讲机又一次发出震动,年轻人烫手似的在手中颠倒了两个来回,不敢接也不敢丢,只苦着脸闷头走,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抓住了。
萩原研一死死地望着他,又或者说是他手中震动的对讲机,近乎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你是谁啊”年轻人吓了一跳,目光落在萩原研一手中紧攥的对讲机上,恍然道,“你是警察这个东西是一对的吗”
“我是。”萩原研一喘着气,急促地问,“谁给你的”
年轻人将这个递给对方“刚才一个奇怪的先生让我交给随便哪个警察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是金发蓝眸的吗”
“对。”年轻人有些犹豫地点点头,小声道,“他是活人”
望着面前这个青年仿佛能吃人的目光,年轻人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你认识的人就好,他看上去状态有点不对劲,但具体的我也不敢问。”
见真的有人认识,年轻人反倒松了口气,他把对方自言自语、行为怪异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难以理解地道“人应该还在山上,但是如果精神有问题的话,你们怎么会让他拿到枪啊要是,要是”
他哼哧着,一时间说不出来下文。
萩原研一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将对讲机攥在手中,又问了年轻人的联系方式,直直往山上奔去。
心脏处传来难以忽视的失重感,连腿脚都有些发软。
不会有事的。
组织已经解决了,松江只是想来看看樱花而已,毕竟他念那么久了。
枪是拿来防身的,衣服自然也不能只穿着病号服。
幻听松江本来就有这个问题,他向来克制自己,理智足够让他保持清醒。
他还专门带上了千速姐的对讲机,还有闲心画画。
松江答应我了,会跟我一起去奈良看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