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山林草木枯黄,动物大多藏在洞穴里冬眠,他们前面半天时间一直没有打到猎物,走出来很远,这头黑熊算是巨大的收获。
梦中的曾凡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脑袋中有从小到大的全部记忆,他在这个部落出生长大,中间没有记忆缺失,日复一日的部落生活没有太多变化,也就没有多少记忆深刻的内容。
他们抬着黑熊沿着来时的路返回部落,伙伴们几乎很少说话,这个时候也没有太复杂的语言,大家的共同的想法就是赶在天黑前回去,天黑以后他们在野外的危险将急剧增加,就是没有野兽攻击,寒冷的温度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头部被重创,四肢又被紧紧捆绑的黑熊无力挣扎,沉重的身躯哪怕曾凡只承担了一半的重量,仍然感觉步履艰难,好在每隔一段时间有人替换他们两个抬着,让他们有休息恢复的机会。
没有受伤的几个人轮流替换负重,终于在天黑不久赶回了部落,有几个女人接过他们手里的黑熊去进行处理,也有人负责救治伤员。
所谓的救治,也就是把没结痂的伤口用烧热的石头烫出疤,强行结痂,如果不能止住血,人早晚会死,这样尽管疼痛,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几个死去的同伴尸体被并排的放置在一起,准备第二天安葬,没有人表现出特别伤心难过的模样。
这样的死亡随时都可能降临,可能是别人,也可能是自己,每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在这个人人为了生存而挣扎的时代,他们也没太多心思去伤感。
曾凡和几个年轻的伙伴奔波劳累一天,吃了几块发给他们的鱼肉干,用一个简陋的陶碗喝了半碗稀粥,勉强抵挡腹中的饥饿,然后回到他们的茅草屋,躺在草垫子上面,用同样的草垫子盖住身体御寒,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