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岳宁二人自然不知道王元霸的一番用心,不然也会赞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河水茫茫,人和船随着风浪起伏,让自小在山中长大的宁中则多少有些不适应,于是两人来在了舱外。
漂泊而下,恰似人生,能掌握者无非是离岸的远近罢了。离岸越远水流越急风浪也越大,可同样行的就越快,见到的风景就越新奇壮丽。
从一开始的为保留华山基业而筹谋,到染指古墓算计奸宦,从扶持小农工匠拉拢世家公卿,他为的就是建造一艘能承受大风大浪的大船。现在行在急流中的心不知为何有些迷茫了。
与此同时,嵩山之上左冷禅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陆柏。
“就这几句毫无营养的奉承就让你喜笑颜开?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少林寺?你可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越说越气的左冷禅让陆柏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根本不敢回话。“我当时在想:这岳不群到底用了何种手段,竟使得我陆柏师弟背叛了师门!”
“啊!?这怎么可能!师兄,我陆柏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陆柏被吓了个激灵,急忙辩解。
“我是清楚,可江湖之上有谁知道?他们会如何想?我嵩山派到底和华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啊,我的好师弟?!”
“我,我,不知道。”陆柏满头大汗,不知如何回答。
“回去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反省!”
“是。”退去后,陆柏确实闭门思过去了,他对左冷禅还是十分信服的,只是心中对岳不群多的不屑之上加了层恨意。
“岳不群我们这就算开始了。”脸上的怒色随着陆柏的退去而消散,在绝对实力面前,阴谋诡计不过是山间迷雾一吹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