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奴隶其实对他们来说只是顺手挣点外快而已,毕竟同行都在做,自己不做好像就亏了些什么,而且这林子里总是隔三岔五的跑出来几个鬼民。只不过今天这个最笨,自己跑上门来,不抓他都对不住自己了。
他们主要是走北边海港斯卡普雷和卡尼维亚之间被誉为黄金商道的斯威商道,来往贩卖这从海上泊来的商品。
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进村里的小旅馆歇息了,他们这些商队雇来的护卫还要轮换着,看守在村子外边存放的货物。
十年前,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带着诅咒物乱跑商,把沿途的几个重要的中转镇子搞没了以后。各个公国的皇室就配合教会出台规定,商队出售货物时,当地必须有牧师检查其中是否藏有诅咒物。比如,他们今天歇息的厄恩肖村就太小了,没有牧师,没有教堂,他们不能进去卸下货物歇息。
好累啊。
希斯克夫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下油灯在手中的位置,起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货车上。
他看着旁边坐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同伴,今天就这小子打的最狠。一般抓到了新的奴隶,都要进行调教一番,打断他们的脊梁,把他们的脸死死地按到泥巴里,用最“和蔼”的话告诉他们新的身份。
如果正好经过一些村子镇子,还会对外提供调教奴隶的服务,给大伙无聊的生活提供点乐子。
希斯克夫想着想着,忽然涌上一股尿意,背起枪,往外面走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希斯克夫瞅见放置奴隶那边亮起了些许微光,当下心中一紧,加快脚步去查看有何异状。
然后,他就看见了他人生中无法忘记的一幕,因为他此后再无机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希斯克夫看见今天抓到的那个奴隶正抓着另外一个奴隶的脖颈提到半空中,两个笼子上半部分已经被破开,一个两个尸体插在那笼子被破坏后形成的尖锐柱状物上。尸体遍布周围,暗色的血液像是被一个癫狂的画家随意涂抹在附近的土地上,诡异的图样让他看到了以后不断涌起反胃想要呕吐的感觉。
这么多人死了,他却没听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