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补习班的这些人们,大部分只是怀揣着梦想,却敲不开学府大门的普通人。
他们不甘心就此落寞离去,这才报了补习班。
就像滕老头刚刚说的,有点能力的,谁会来报补习班。
讲台上,一个年轻的女学员跌坐在地上,神态紧张,眼睛不断瞟向手里的小抄,磕磕巴巴地念着:“蚂蚁竞走……噗,抱歉抱歉。”
也许是为了缓解人前出丑的尴尬,台词刚念一半,她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都是啥啊……
庄呈满脸黑线,默默地转过头。
在他看来,这个女学员从肢体到台词都是错的。
明明是演哭戏,结果整的跟黛玉葬花似的,就连跌坐的姿势,也带着满满的矫揉做作。
那腰扭得,啧啧。
一看就是有生活阅历的女人。
滕老头倒是显得很专业,笑呵呵地叫了停,示意下一位继续。
这次上来的是个小年轻,庄呈强打起精神继续看,结果,这哥们还不如之前那个。
整个人带着股子怯意,也不做场景模拟,直接像根钉子似得往那一站,盯着手里的小抄就开始念。
台词倒是念得顺畅,就是……不像表演,反而有几分诗朗诵的意思。
“全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所有红尘男女均只是演员罢了……”
也许是念嗨了,他嘴里说着词儿,一双手还不停比划着,抑扬顿挫地念着。
得,彻底变诗朗诵了。
台下的众人也开始哄然大笑,庄呈就看着那年轻的小伙子一张脸从慷慨激昂瞬间变得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