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老郭还没有后世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宗师……呃,流氓派头,但相声基本功却是扎实的很。
他刚一开口,便引起台下众人的欢笑声。
而其中,更是以养大象的那一桌笑得最为热烈。
庄呈抵着脑袋,脸上也带着笑容。
宿醉所带来的影响要比他想象的强烈的多,庄呈脸上刚露出笑容,就感觉脑仁儿抽痛的厉害。
看着小老郭在台上卖俏,庄呈啜饮着手里的浓茶,时不时地嗑两颗瓜子。
他也不吃,只是将剥好的瓜子仁在盘里聚拢成小小的一堆,随后便看着小丫头特自然地将其一扫而空。
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
郑军瞥了一眼两人,低下头继续喝着浓茶。
心里,却悄悄抽了自己一巴掌。
你说他没事儿笑话庄呈干嘛。
庄呈自然是不知道单身狗郑军在想写什么,或者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几个人正和谐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庄呈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回头去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于谦坐在庄呈另一边,呲出一脸褶子。
“多大了啊,还玩儿这么幼稚的把戏。”
庄呈翻了个白眼,对于谦这低劣到极点的行为表示抗议。
嘴上这么说着,庄呈抬手捻起桌上的瓜子皮,随手扔了过去。
干瘪的瓜子皮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跌落在新郎官那一脑袋钢丝卷上。
于谦被庄呈的话噎得脸上一僵,可看到庄呈那同样幼稚到极点的行为,忍不住对着他竖起一根中指。
庄呈首先开腔道:“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啊。”
按理说,此时的新郎应该是最忙碌的时候,可再看现在的于谦,却跟个没事儿人似得,还有功夫坐在这儿跟自己聊天。
“嗨,这会儿该来的都来了,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于谦摆了摆手,抓过一把瓜子磕着。
他先是瞥了一眼台上的老郭,见对方还能撑会儿,这才沉下心思对着庄呈道:“你嫂子去换衣服了,典礼要等十一点半才开。趁着这会儿没事儿,我先垫吧点。”
“呦,可以啊,这自觉性够高的。一会儿敬酒的时候,可别拿白水过来糊弄啊。”
庄呈把摆满瓜子仁的餐盘和小丫头跟前那个互换一下位置,端起杯喝了一口浓茶。
“那不能,咱爷们是什么人,哪能用白水啊。”
于谦把胸口拍得山响,信誓旦旦地保证这。
可等说完以后,却不禁低下头认怂,谄笑道:“不过,一会儿你可不能使坏啊,总得让哥哥我囫囵个地下台吧。”
今儿摆了两百多桌,要是一桌一杯白酒下来,于谦晚上也不甭想着洞房了。
“那不会。”
庄呈同样将胸脯拍得山响,至于他所说的,是指不会使坏,还是说不会让于谦囫囵个地下台,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于谦也不傻,刚想卖个惨,就听台上的老郭提高调门道:“吉时已到,有请新郎新娘上台~~”
庄呈坐在台下,看着老郭在台上不停折腾着这对新人,脸上带着大仇得报的笑容。
于谦还没杀青的时候,这孙子天天拎着酒瓶去自己屋里找苗浩军酗酒,弄得他连个好觉都睡不了。
虽说折腾,但老郭还是留着一丝情面的。
这时候的俩人还没完全搭伙,看老郭那模样,估计还是馋于谦这白白胖胖的身子。
宾主尽欢之下,典礼进行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