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嫂子病了,真的没法去。”
打了一圈,也就来了五个人。
有王哥,他全名王进贤,名字一股子书生气,一般不喜欢别人喊他名字,都沦落到一线了,他觉得配不上自己名字。他跟陈松最熟悉,不来不好意思。
还有老宋小宋。老宋叫宋拥军,时代特色吗,小宋叫宋天荣。老宋觉得上次欠了大人情,也不好意思不来。
还有一个不怎么熟悉的老钱,钱世荣,一个暴躁的小老头,今年刚刚五十,喜欢喷人。上次筑炉陈松打坏了炉子,让他好一顿骂,再然后老钱惊恐的发现这家伙力大无比,想请客赔罪又没机会,就趁这个机会来了。
最后一个却非常意外,却是只有一面之缘的敖厂长,敖东兴,上次就是他吩咐给陈松安排轻松工作的。
他怎么来了?他可是这家几万人的大厂的一把手,无论如何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现场稍微有点尴尬。
不过敖厂长水平高,打了个哈哈:“我顺路顺路,听说小陈乔迁新居,怎么,不欢迎?”
陈松能如何说呢,只能应下:“欢迎欢迎。”
不过人家敖厂长确实是顺路,刚好听说,刚好顺路,就过来看一眼,稍微一坐就起身告辞了,走之前拿了个红包丢给陈松:“贺礼,这是规矩,先走了。”
这是这人的习惯,或者说笼络下属的手段,不管婚丧嫁娶,但凡他有空,一定会到场,随点礼,随后就走,他很忙的。
当然了,正常他不会来普通员工这里的,他没那个精力,今天真的是凑巧,下班路上听到其他几人在聊,想着还记得陈松这人,就顺便过来看看。
陈松完全没机会拒绝,只能默默的送敖厂长离开,等他再回到房间,其他几人也纷纷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他。
这是这边的习俗,乔迁是比结婚略逊一筹的大喜事,你去人家那里吃这个酒,当然要随礼,随多少看人。陈松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他日常也不关心这些东西。
怪不得叫不来人呢,陈松这才恍然,人家要拿钱的,不是关系很近的不来的。
有心要还回去,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默默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