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帅走进院子,直往屋内,“师伯祖,我知道怎么离开这了,我这就带您出去!”
她依如当初一般,坐在窗前的桌案,执笔画着圈儿,喃喃自语,当听到身后的话声,握笔的手儿一滞,片刻后放下纷乱的思绪,看破想开,道:“仙渊之上,早已物是人非,那里没有什么值得我好惦念的了。”
“师伯祖,您……”
“是啊,你自己回吧,我伶俜一生,已经惯了,现在让我去见那些后生晚辈,真的不适应!”
“师伯祖,我不想让您一个人留在这里,孤苦伶仃的,出去后,师父师伯他们肯定会好生待您!”
“别废话了,你去做你该做的事,要记住,报仇怨须趁早、报恩德要及时,时光啊不等人,千万别等错过了而追悔莫及。以后啊,想起我,就来看看我。”
“师伯祖……”甄帅想多劝说几句,可她挥手作别,提笔又画着圈圈儿。
无奈之下,只得揖个告别礼,转身返回。
她僵了片刻,轻轻一叹,执着笔在桌面上继续写写画画,幽怨道:“春去春会回来,花谢花会再开,可时光啊一去不复返,当年的少女已经不在,他也不在……”
回到原地,甄帅见黑狗沉睡未醒,道:“黑炭,快醒醒,我们准备离开这儿!”
望一眼上空,他知“无明洞天”顶处就是玄力阻隔之处,只要过了这层阻隔之力,便是海阔天空。
黑狗耳朵动了动,眼睛睁了好几下才开,一副心不甘、情不愿。
甄帅愁着不知如何携带它,一眼瞧见脖子上的“福袋”,当即有了主意,手上法印一结,一根赤绳呈现。
黑狗发现拴住它的绳子,来了几分精神,“汪汪”吠了几声。
甄帅从它前肢处捆绑,背在身后,“黑炭,这个法子还不错吧?”
黑狗丝毫不能动弹,两眼中尽是无辜与无奈。
甄帅真法一催,形如凝气的剑从怀中“八卦镜”中飞出,他踏上剑,御之飞起,徐徐而上。
说来也奇怪,经过这么多天的炼化,他与此剑相通,可以随心运用,但是无法与它合体为一,每每收剑,皆入“八卦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