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等不见人,右等不闻姨娘召唤,念夏便心中纳罕,暗忖莫非是姨娘与老爷这会子睡下了?
忽而听得猫儿叫,念夏心下愈发存疑,那拖枪挂印养在荣国府,府里头何时又来了猫儿?
起身轻手轻脚到得正房窗棂下,偷眼一瞥,便见内中被翻红浪,念夏顿时脸红心跳,想要挪开眼却又舍不得……待过得须臾,便见那菱脚足弓紧绷,继而又舒缓下来,那内中的声响这才停歇。
念夏暗啐一口,连忙回了自己耳房,想着下一回可不敢再偷瞧了。
这一夜无话,待到天明,傅秋芳比素日里略略晚起了一会子,李惟俭却足足谁到了天明。
起身后任凭傅秋芳伺候了,李惟俭好似大爷一般懒洋洋的。那傅秋芳身心通透,开口却是劝解:“老爷,以后可不能再如此放纵了。”
李惟俭搭眼瞥见镜中的自己略显憔悴,顿时板着脸道:“不错,酒色伤身啊,从今日起……戒酒。”
一双媚丝眼不解地盯着李惟俭,无语好半晌,这才恼道:“妾身与老爷说正经话,偏老爷要说顽笑。”
见果然恼了,李惟俭又笑着去哄,双手搬了消肩,扭过其身形道:“闺房之乐、床笫之欢,乃人伦大事。你情我悦,不是正好?总好过木头人也似的相敬如‘冰’。”顿了顿,又道:“再说你昨儿不美?”
傅秋芳顿时红云上脸,何止是美?魂儿丢了也似,如坠云端,那滋味真真儿是销魂蚀骨。因是咬着下唇道:“那也不好……不好总如此,折腾到子时,还要不要身子了?”
李惟俭探手将其揽进怀,低声道:“总是我来自是伤身,下回咱们多换几个样式就好了。”
傅秋芳似懂非懂点点头,又见李惟俭笑容怪异,心下便觉定是要换着法子折腾自己。
可转念想起那滋味,便又想着,折腾就折腾吧,谁叫自己是妾室呢?待李惟俭用了饭点,揉着太阳穴离去,傅秋芳又胡乱思忖起来,想着其所说的样式……想入非非半日,这才惊觉自己不该想这般不要脸面的事儿……都怪老爷太会折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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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惟俭歪在马车里,一路直奔内府衙门寻去。
昨儿募资意向已达成,于南北财主而言,几万两银子随便一家便能掏出,如今就差拉内府入伙了。
可是不巧,李惟俭赶在午时前到得内府,却被梁郎中告知,忠勇王一早儿得了信儿,去慎刑司忙活去了。
忙活什么,李惟俭不好多问,梁郎中也不好多说。一直等到下午未时也不见忠勇王回返,李惟俭只得施施然起身回返。
此番回得荣国府东北上小院儿,自是惹得四个丫鬟好一番嗔恼。
晴雯便红了眼圈,说道:“四爷不回来也不说打发人言语一声儿,我们四个昨儿提心吊胆的,到方才还不安心。错非四爷如今回来了,只怕就要去寻大奶奶扫听去了。”
晴雯情真意切,李惟俭自知办差了事儿,因是连连道恼:“都是我的错儿,昨儿与晋商、徽商聚饮,不料一下子喝多了,其后人事不知,海平想着送到这边儿总会鸡飞狗跳,就把我送去了自家宅子。”
琇莹就道:“哥哥也是个不靠谱的,送完人不知道送个信儿?害得我们好生担忧。”
晴雯立马颔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