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戈面无表情的端着茶水从里屋出来,径直走到葡萄架下落座。
沈伐跟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了小竹椅子上,端起温热的茶水呷了一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别说,还真舒坦!”
杨戈懒得搭理他。
沈伐却不肯放过他,偏过头来上下打量着他问道:“怎样?伤势如何了?”
杨戈斜睨着他,反问道:“你不说麻烦你摆平吗?”
沈伐知道他说的什么,讪笑道:“那我也没想到,那头熊瞎子会入关啊!”
杨戈冷笑道:“看来绣衣卫的金字招牌,也就只能吓吓平头老百姓啊!”
沈伐叫屈道:“你就是去千军万马,那头熊瞎子也不见得会眨一下眼皮子啊!”
杨戈皱起了眉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不是结义兄弟吗?”
沈伐:“早先我就要告诉你,是你自己不肯听啊!”
杨戈:“那你早先还说你会摆平所有麻烦呢!”
沈伐捂额,放下水碗,缓声道:“那哥五个在关外一个名叫闾山的地方占山为王,巅峰时手下响马喽啰过万,这些年抢过鞑子的牛羊、劫过朝廷的岁币,好事儿没少干、破事儿干得更多。”
“直到去年,哥五个不知道干了啥事儿,把鞑子彻底给惹急眼了,不惜派出三万大军和大量鞑子高手,围剿闾山。”
“然后闾山的招牌就倒了,老三老四也没了,老二蒋奎心灰意冷,趁着恩典武试,投了朝廷……”
他端起水碗喝水。
杨戈咀嚼着他的话:“听你话里这意思,你好像还挺佩服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