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那地方只能吃饭了,吃饭只是让你活着,你得想办法活的精彩。那地方有个特色,吃饭的时候有小妞唱曲跳舞助兴,要是花钱,还可以有特殊服务的。”
那人暧昧地笑了笑,见周进瑜眉眼一跳,看着自己的目光变得不善,急忙解释道:
“就是陪喝酒,喂吃饭这种而已,不是青楼!自从当今陛下垄……取缔了青楼后,那种服务早没了。”
周进瑜瞥了一眼那人,又把注意力放回纸上。“我知道,你没那个胆子。”
他的这位同僚,他或多或少也了解一点,据说是个大家族不成器的弃子,人倒是不错,但游手好闲又有点胆小怕事。
要是有地方可以看姑娘跳舞唱曲,他是肯定会去的,但要是那个地方是青楼,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
十二年前新皇登基,一系列大刀阔斧的变革中,有一项就是取缔了青楼,并且还颁布了骇人听闻的重罪,组织者处死,嫖客充军。
如此重罪,基本上完全取缔了青楼,但同时也引发了激烈的反抗。时至今日,依旧有官员、脉师、富商或者一些女孩的父母联名上书请求恢复青楼。
对他们而言,青楼是个享受的地方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那是一条价值不菲的产业。这条旨意直接堵死了他们的财路,因此也有很多人认为,青楼并没有被取缔,而是被当今的那位陛下垄断了,他的这位同僚,显然就是相信这一说法的。
当然,不管这种说法是真是假,都和他周进瑜没有关系,他也不感兴趣。
那人被揭了短,顿时有些恼火。“就一句话,去不去?”
“没兴趣,我身上也没钱。”周进瑜可不觉得他这位同僚发自真心地想带他“享受”,八成是没钱了想拉着他一起好让他出钱。
“没钱?!”果不其然,那人压根直接忽略了“没兴趣”,“前两天才刚发薪水,你又不像我有那么多要花钱的地方,你怎么就没钱了?”
“王海的医药费是我垫付的。”周进瑜回答道。
“你傻啊,他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人气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走到周进瑜身后,这才注意到周进瑜正在写着什么。“你写什么呢?”
“学生的训练方案。”
“顾嫣还是那个熊心的?”那人好奇地凑了上来,在他看来,只有这两人值得花功夫单独教导,其他人都不够格。
但那份方案却不是这两人的。
“何慧依,老何那个亲戚?老何拜托你的?”
“不是。”周进瑜摇头,没有过多解释。
“说起这个丫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今天上课的时候好像听到学生说这丫头说你坏话,说你很可怕,让大家离你远一点。你要是感兴趣,我替你问问清楚,当然嘛,作为朋友你也不好意思让我白跑一趟是吧。”那人说着,搓了搓手。
“不用了,我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第一节课时我出手吓到了她,所以她心里不舒服吧。”周进瑜放下笔,将方案收好后起身向外走去,“我去上课了。”
那人见周进瑜这赚不到钱,耸了耸肩也离开了。
他和周进瑜关系不错,不代表只和周进瑜关系不错,周进瑜只有他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但他却不只周进瑜一个朋友。
没忽悠到周进瑜,那再换个朋友坑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