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儒学繁复深奥,乃大道之基。”宋濂道。“夫子周游列国,不辞辛劳,方有三千弟子。董圣定三纲、立五常,方有我华夏千年之盛。及至朱子,于圣人之言内,明天地之理、循万物伦常。”
“千年传承,深究孔门之理,为的就是成就天下大同。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这般境地,殿下即便不喜儒学,也不该以妖言毁之!”
“殿下呀,您是个聪明的孩子,老臣曾经寄大期望于您。如今却实是不知,您为何要如此敌视名教,要毁先人千年之心血呀!”
“须知,名教若摧,天崩地裂。到时,民将不民,国将不国啊!”
宋濂痛心疾首,前几句话还带着几缕质问的情绪,到得后来,尽是苦口婆心,讲至深处,甚至老泪纵横,因朱肃这般聪慧的苗子堕入外道而心伤垂泪。
“……”朱肃默然。宋濂一番苦心,他如何不知?但此老将儒家拔高到这般的高度,却也让他觉得有些如鲠在喉。
见宋濂一双老眼灼灼的看向自己,朱肃想了一想,问道:“宋师,既然如此。学生有几个疑问存于心中已久。宋师能否为学生解惑?”
“殿下请讲,老臣定然言无不尽!”宋濂精神一振,以为朱肃已经有了悔悟之心,遂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先生说,名教若摧,天崩地裂。可为何昔年尧舜之时,天下并无儒教纲常,儒门素来,却对其万般推崇,心向往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