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两声戒尺拍肉声,分外清脆。
“嘿!这老匹夫!”外头偷窥着的老朱不开心了。当场就想捋袖子。“他怎么又打老子儿子了!”
“爹,爹。”朱标忙拉住了老朱。“教书,哪有不打的。”
“这老匹夫。”老朱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不过终究还是心疼,只得恨恨骂了一句。
“三殿下。”宋濂点了朱棡。“‘格物致知,居敬存养’,是为何意?”
朱棡这题,比朱樉难了一些。朱棡起身答完,宋濂道:“殿下所言无错。不过亦有些许缺漏。希直。”
“是。”那个侍立的儒衫少年再度向前一步,施礼后侃侃言道:“晋王殿下所言,深得朱子真传。”
“不过朱子亦曾说过,‘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有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说明人只有明白穷尽事物之理,才能致知,才能自觉加强自身的道德修养。”
“一点浅见,唯见笑尔。”说完,退了回去。
宋濂点头微笑,朱棡脸上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口称“受教”,坐了下去。
倒也没挨戒尺。
不过后面的朱棣,可就逃不过了,宋濂亦是问了一道论语题,朱棣站起身来,磕磕绊绊背了,释义用的却是朱肃的“抡语”。
这可把宋老头气的暴跳如雷,啪啪啪打了朱老四三大板子,这才让那个叫希直的少年儒生出列。
外头的朱元璋脸也黑了。转头对朱标道:“你这些弟弟怎么回事?风头都被那个小酸丁出了。”
“咱的脸都快丢光了!”
“呃。”朱标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接下来轮到朱五了。宋濂坐在椅子上喘了一会,自觉顺过了气,这才道:“五殿下。”
书斋的空气陷入安静。无人应答。朱老五的桌上书本高高的堆着,只能看到露出的发髻,看不到脸。
宋濂有些奇怪,提高了声音再次开口:“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