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朵儿的指挥,本来出自害死于谦的政敌的部下,他把酒泼在于谦死的地方,恸哭祭奠他。那位政敌大怒,以鞭笞之。可第二天,朵儿还是照样泼酒在地表示祭奠。”
“连敌人都知他冤屈……如此忠臣、能臣,真乃我大明脊梁!”老朱也不由得动容。摇头可惜道:“惜哉其生于朱祁镇这厮当政之时。唉,为何咱的洪武朝,就没有这等能够托付朝廷要事、且又忠心耿耿的能臣、忠臣……”
“爹何出此言?”朱肃笑道。“患难方见英雄。您执掌下的大明,如何会出现土木堡之变那样的大难?且您当政时吏治清明、北元远遁,于谦便是生在此时,也没有他力挽狂澜的机会。”
“哈哈哈哈哈哈,你倒是拍起咱的马屁来了!”老朱开怀大笑,朱肃说的有理有据又顺耳,他只觉得老怀畅慰。“不错,咱可不似那朱祁镇一般昏庸。若是在洪武朝,于谦此子,最多也就是造福一方罢了,断断没有成为英雄的机会!”
“他们并不稀罕做英雄,他们只希望国泰民安。安安心心造福一方,这,才是忠臣们最想要的归宿。”朱肃补充道。
“不错!不错!英雄何惜声与名,唯愿苍生无饥寒!”老朱大点其头。“这样,方才是一个好官,一个好皇帝!”
“不过,古语有言: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朱祁镇这种皇帝,却是皇帝无能,拖累国家了。”
“不止折了那么多的大军、勋贵,险些逼得大明迁都,还累得这样一位柱国能臣身死。有如此皇帝,我大明如何兴盛?”他站起身来,皱起眉头沉声道。
“爹,您放心,我绝不会让这朱祁镇出生于世的!”朱棣忙站起来表忠心。“我……我此生再不娶妻生子便是!”
“混账话!”老朱沉声一喝。“咱朱家人丁稀少,你怎能不为朱家开枝散叶?且纵使没了朱祁镇,也没法保证老大的后代里,不会出一个朱训镇、朱钦镇。”
“这事儿该怎么治,还是让咱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