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素来爱洁的朱棡面色微变。喉头又开始泛起恶心的感觉。
朱肃并没发现朱老三的异样,余光看到一位正要下田的庄户朝自己行礼,开口问道:“汪老汉,今儿怎么你亲自下田?”
“你家那儿子呢?”
“回王爷的话。”汪老汉面上泛起一抹凄苦。“前日延安侯世子在庄里骑马,骑得快了直接踏进俺家地里。”
“俺儿子上去理论,被一马鞭抽昏了过去,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哩!”
说着老眼中流下泪来。
“有这事?”朱肃皱起眉头。纵马踏田?
“狗儿,取二十两银子给汪老汉,回头让唐敬业还。”
“叫几个人帮忙把汪家的庄稼侍弄一番。汪老头年纪这么大,操劳不得?”
身后狗儿应了一声,汪老头跪在地上千恩万谢。朱肃阴着一张脸对三位哥哥道:“走,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
“好遮奢的房子!头顶上居然全是玻璃!”朱樉惊叹不已。玻璃饰物在应天可谓有价无市,一些精致的玻璃饰品甚至能卖到万两。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土房子居然用玻璃做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