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卫虽然精锐,但唐世子也是悍勇,又是没开刃的刀枪,哪里能轻易分出胜负。”吉安侯世子陆贤站在朱暹身旁,看着那边和朱樉打成一团的唐敬业。“一切尽在朱大哥预料之中。”
“五殿下年岁尚幼,哪里知道排兵布阵之事。”朱暹冷哼一声。他已有二十余岁,内心深处,本来就对年纪轻轻的朱肃颇为看不起。
前番为高丽士子王在贤引荐被拒,就深觉被朱肃下了脸面。这一番赌斗,更是势必要将颜面寻回来才成。
“何况,还有那水泥方子……”朱暹舔了舔嘴唇。水泥有多少价值,负责修筑北平城墙的永嘉侯府是再清楚不过了。
几包水泥,就能将一段城砖凝的结实无比。即使用之重锤,依然屹立不倒。
论成效,竟和糯米砂浆比也不相上下。
但糯米砂浆修城墙需要旷日持久的凝固过程,甚至还需要悉心养护,不能沾了雨水。而水泥不同,凝固之后即使沾水也是无妨,反而会越来越坚固。
只需几日就能完全凝固,更重要的是,价格比大费心思熬制的糯米砂浆低廉数十倍……
这般暴利,朱暹自然垂涎无比。
“发旗语,让郑详后退吧。”朱暹胸有成竹。“战阵之事,可不是几个十来岁的小儿辈,就能玩得转的。”
……
“他这是在佯败。”朱肃这边,朱棣站在几面“朱”字大旗底下,一脸笃定的看着对方一边打一边后退的荥阳侯府家兵。他一边对着朱肃和朱棡解释,脸上露出自信的色彩。
这还是他第一次实打实的指挥“军队”作战,面色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朱棣截然不同。“他们摆的是鹤翼阵,这是想将我们一部一部的人都钓出来。就像上次北征时北元的王保保那样。”
“等我们战线拉长,他们的‘鹤翼’就会像钳子一样将我们的首尾夹断,接下来就会出动优势兵力,猛攻我们的帅旗了。”
“那快发旗语,让九江不要追击。”徐允恭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