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般强兵,一开始直接压服了这些桀骜的勋贵子弟便是。何必给他们留了面子弄什么军演赌斗。
惊世之才,胸中却无大志。
徐达暗自评道。不过如此也好,可以确定他是真的不想涉足皇位之争……
正心中思量,却听校场之中,那位满脸横肉的吉安侯世子陆贤把头盔往地上一抛,大声道:“我不服!”
“你们这是使诈!我们的家兵都是皮甲你们却有二十副军中重甲!这不公平!我不服!”
“也别用这些恼人的破竹子了!可敢脱了甲胄,和小爷我真刀真枪干一场!”
他素来自诩勋贵二代之中武勇以他为最,刚刚却被两杆狼筅扫的束手束脚,举手抬足都受到那些枝桠所制发挥不出一成勇力,最后还被狼筅绊倒在地上很没形象的摔了个大屁墩。现在憋屈之下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得了,一脸愤慨的看着刚脱下铠甲的朱肃部众。
“陆贤!”朱暹推开众人越众而出,面上大义凛然心里却是暗自窃喜。吉安侯素来莽撞无礼没想到生了个儿子也这么虎,倒是正好给了他一个扭转局势的借口。
“安敢对几位殿下无礼!不知尊卑了吗?”
陆贤虽然被朱暹喝住,但也只是扭过头去仍旧不服气的紧。平日里他老爹吉安侯陆仲亨就对老朱因为些许小事削他侯爵多有怨言。
后来虽然恢复了爵位可在家中时依旧是怪话不断。身为儿子耳濡目染之下对皇子又能当真有几分敬畏之心?
但朱暹也不是当真给朱肃出头。不轻不重喝了陆贤一嗓子之后,就转头看向朱肃,拱手道:“不过吉安侯世子所言,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