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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窑怎么会突然乱起来的?”嫌弃马车太慢,朱肃干脆弃车乘马,打马出城往皇庄疾驰。数十甲士分作两队护卫左右,举着火把将官道照的亮堂,倒也不怕骑不了夜路。一边飞驰,朱肃一边问身旁的一位年轻军士。年纪军士名唤狄猛,便是受了姚广孝吩咐来告知织机丢失之人,也是那二十余受训的甲士之一。那日的两队鸳鸯阵一队以朱肃为对正,另一队的对正便是狄猛。
“禀王爷。”狄猛亦是骑着马,无论朱肃快慢只始终落后朱肃右侧半个身位,以为朱肃防备身侧。“具体的谁都不知,水泥窑的梅郎官托言正在灭火,不让我等轻易靠近水泥窑。”
“织机丢了的事,还是我们其中一位兄弟眼尖,黑暗看到了那工坊里一片狼藉……”
“唔……”朱肃咬着下唇思考。主管水泥窑的梅应是工部郎官,千户所的李荣千户压制不住也很正常。自己没去管水泥窑也有好几个月了,最有可能原因的是这个梅应剥削的太过,引动了匠人怨气故而火烧煤窑。但他们又夺那织机做什么?
“狗儿!”朱肃大喊一声,在朱肃左侧的狗儿赶紧迎了上来。“你且先行一步,先去看看玻璃窑、钢铁窑、火器作坊几个地方,有没有工匠走失。”
“另外,再到市集上几家客栈问问,那个叫王在贤的高丽人,可还有没有呆在集上!”
狗儿一愣,不明白自家王爷是怎么想到那个姓王的高丽人头上去的。
但他终究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之后,便举着火把径自打马而去。
“不会真是这宇宙国棒子,来偷东西来了吧。”朱肃咬牙。原先只戒备着那个叫做王在贤的高丽人偷学自己科学技术,却从没想过,对方会不会把手伸到庄子中的那些实业中去。
不过除了玻璃和水泥,其他东西尚且还未展露锋芒,区区一个高丽人,应该并不知道织机等东西实际的价值功用才对。
而且水泥窑此前,自己一直秉持着“流水线”的生产准则,即使他们趁乱捉了几个水泥工匠,也没法知道确切的配方。只要追回织机便没有什么大事才是……这般安慰了一下自己,朱肃继续打马,发现自己的肃王庄已经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