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北元如今尚在蠢蠢欲动,若是这么做,是否会导致我大明北疆糜烂……”有人提出异议道。
“正是因为北元蠢动,我等才能行此计。”不等胡惟庸说话,那位姓郭的侍郎便起身解释道。
“北边布政本就艰难,加上北元小股部队时不时南侵,这布政使职司不是更难做得?”
“这等难为之事,正该交由内阁那帮人。莫非还教我们自己去做吗。”
“北方若是糜烂,便是内阁与太子之大过。于我等而言,却正好火中取栗,拨乱反正。”
“须知,我等所谋非在北方,而在朝堂之中也!”
“郭侍郎此言大善。”胡惟庸抚掌称赞。“区区北元,不足挂齿。若能驱逐内阁,我等有吉安侯、延安侯等猛将在,还怕不能敌得过北元吗?”
“哼哼,北元若打来了更好!”吉安侯陆仲亨站起身。
“正该让北元肆虐肆虐,这样我等若能平了北元,何愁不能得个国公?”
书房之中,有人暗自皱眉,但更多人却是一脸漠然,似乎事不关己。
“吉安侯勇猛无敌,国公那还不是探囊取物?”胡惟庸笑道。“陛下有这等良将却不用之,难怪先时北征无功而返了。”
“既然如此,便依郭侍郎之谋吧。布政使名单本相拟定之后,你等都照此名单上疏,吏部也可先行照之行文。”
他轻飘飘挥了挥手,一言便敲定了朝廷名位,底下一众官员竟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皆俯首躬身应是。
“郭侍郎亦是好谋略!以本相看,日后一个户部尚书,是跑不了了。”胡惟庸随口许诺道。
姓郭的侍郎大喜,当场跪下给胡惟庸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跪礼:“桓,谢过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