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位自己的亲近管事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身前:
“老爷!快跑!快跑吧!”那管事哭道。“您怎的还在这里磨蹭,夫人和公子已经被擒住啦!”
“看架势,怕不是要抄家啊!”
“什么?”胡惟庸这次才真正被吓住了。“大兵进府了?如何可能!”
“我乃大明宰相!谁敢闯我相府大门?”
“我敢!”
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声,只见一位青年,身着红地飞羽纹纱单袍,腰佩銮带绣春刀,头顶嵌金三山帽,脚上一双粉底皂靴,带着一伙如狼似虎的佩刀禁卫,施施然的穿过垂花门闯将进来。
“毛骧!”胡惟庸如何不认识他?昔日只要陛下御驾到处,出警入跸者,皆是此人。与二虎的不苟言笑不同,这毛骧行事素来谨小慎微,面对他们这些朝廷大员也一向恭谨谦卑。胡惟庸又何曾见到他做出这般跋扈的模样?
“胡相,你的事发了。”毛骧冷冷一笑。“永嘉侯世子朱暹与高丽人王在贤合谋,谋刺吴王殿下,欲夺殿下手中的水泥产业。经侯府夫人邢氏供认,你左相胡惟庸,亦是与其狼狈为奸之徒!”
“今遵陛下之令,特查封相府,捉拿胡惟庸并一干涉事人等入锦衣卫诏狱严审!”
毛骧每说一句,胡惟庸脸上的惊骇就多一分。等毛骧全数说完,胡惟庸反而缓过了神来,怒声道:“一派胡言!”
“我素来敬奉五殿下,此事朝野皆知!”
“如何能做得出谋害殿下之事?”
“况且未经三法司,你有何权力拘执堂堂中书省宰相!”
“嘿嘿,陛下圣谕,‘特令锦衣卫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凡系谋逆反叛、妖言惑众、窥伺朝纲、交通王府外夷等不宥之罪,锦衣卫皆有权侦缉。’”
“什么!”胡惟庸惊的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