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秦桧等,皆如此类。”
“以棋窥人,岂不是和以字观人一般荒谬?”
胖和尚从老方丈开口时候开始,便自低头听训。听完之后,更是点头称是,面上怨愤之气已是散了。“道衍和尚,却是咱口不择言了。”
“口不择言,又犯嗔戒,这是咱的罪过。”
“无妨,无妨……”姚广孝双手合十。心中却不由对自己方才的想法失笑起来。那老和尚这一番话看似说的是这胖居士,阴错阳差的,却也点中了他姚广孝。
确实,以一棋局观他人人品能力,何其滑稽……自己却是也着相了。念及此,遂双手合十对老和尚道:“师兄所言甚是。小僧亦受教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缓缓点头,口宣佛号,却是接着道:“当下天色以晚,前方贵人夜中不见同修,只怕徒生担忧。”
“同修且先去休息。待明日早间,老衲自为贵人与同修备下斋饭。”
听出老和尚话中别意,姚广孝便也直起身,双手合十:“如此,小僧便告退了。”
又与那胖居士躬身作别,随后便再次打起了灯笼,离开了此地。
“居士,你方才不该那般。”老方丈依旧紧闭着双目,看不出悲喜。
“咱那不是,上了头么……”胖居士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复又看向那渐渐远去的一豆孤灯。
“那和尚,端的不是凡人。”
“咱先时纵横天下,佛门里这般厉害的人物,却也只见过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