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昔日差点被‘溶于水’的仇,自己可还记着呢!
“咄!且住!成大事者,当以大局为重!”见朱肃露出诡异的表情,姚广孝轻喝一声。
朱肃被他吓的一抖,抬起头无语的看向这黑衣和尚:
“和尚放心,本王还没那么蠢,分得清主次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被仇恨蒙蔽双眼去搜山检海的话,定然是徒劳无功。
“阿弥陀佛,殿下果有宿慧。”姚广孝双手合十。
“只是,这张士诚不跑了两个儿子吗?”朱肃摸了摸下巴,有些担忧。“长子张仁倒是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
“这次子张礼,却不知潜藏在何处。若是兄弟两化整为零分居两处去了,倒也是个麻烦事。”
“回头擒了张仁,询问于他便知晓了。”姚广孝安慰道。
朱肃点点头,现在饵料已经洒了下去了,等乌龟露头一并抓出来就是。
眼下的第一桩大事,还是平定苏州灾情,安抚苏州民心。
而且没有了群众基础,这些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反动派,自然会自行烟消云散。
“老罗,有一桩极紧要的事,还是得你去做。”朱肃转过头,对着身后一直静静聆听,却始终不发一言的罗贯中说道。
罗贯中新近归附,对朱肃一行人还不甚熟悉,平日里表现的甚是拘谨。身为幕僚虽有心为朱肃出谋划策,然则已经一把年纪,心思并不敏捷,专业能力也差了黑衣和尚姚广孝许多,时常只能沦为听众、看客,或偶尔做一些基础的文书工作。
此时正独自在一边自惭,听得朱肃叫他,浑身不由一震。“殿下有何吩咐?本(罗贯中名本,必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