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肃的话题转移的很生硬,不过朱棡却并没有继续追究,而是被他的新话题引起了兴趣。“老五何出此言?”
“莫非,你觉得……这一次的天花,实际上与孔府有关?”
“我也只是猜测,实不敢断言。”朱肃道。“衍圣公府危急存亡,眼看已行将就木。在这个节骨眼上,衍圣公却正好因顾忌南宗祭孔之事来京,又正好因京中天花爆发,而有了‘天意示警’的攻讦新学、挽救孔家富贵的把柄。”
“如此环环相扣,天下果真有这般的巧合?倒似是因为孔府将亡,而行险背水一击……”
“他来京中,倒也不算突兀。南宗进京打点上下,孔希学身为北宗,想着入京阻拦,亦是无可厚非。”朱棡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只是这天花……确实来的太巧了些。偏偏在孔希学入京的这个节骨眼上,爆发了天花疫病。且方一爆发,孔希学便立即做出了反应,煽动了朝臣在宫门口伏阙上书……他果真敢有谋害雄英的胆量?”
朱肃心想这些人有何不敢的,后世老朱家的皇帝都有溶于水的,更何况雄英还只是区区一个太孙。更何况孔家累世封爵,在曲阜地方,早已自成一国。为了这泼天的富贵,莫说太孙了,便是这整个大明,只怕他也敢害得。
即便引来异族入寇,他孔家了不起再修一张降表,也就是了。
将这利害与朱棡说了,朱棡沉吟稍许,亦是同意了朱肃的说法。“如此说来,孔家还真有嫌疑。我这便去让父皇下旨讯问……啊不,此事事关皇亲,还是交由我亲自审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