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对朱棣道:“燕王殿下也且息怒,大王并非有意怠慢,实在是前些日子身体抱恙,故而无法早早相迎……大王之心,贫僧是知晓的,对殿下只有欢迎,绝无怠慢之心。如有失礼,万乞恕罪。”
“大王,贫僧说的可对?”
“对,对!”兀纳失里赶紧指着姚广孝说道。“国师,国师说的,就是本王的意思!”
有了台阶,张玉也便就坡下驴。那边厢,其中一个色目侍臣却是仍有怒色,他看着姚广孝,用蹩脚的汉话道:“哼,国师这般为这大明的燕王说话,也不知是心向我家大王,还是心向大明故国。”
“阿弥陀佛。”姚广孝双手合十。“我佛面前,众生平等。大明哈密,皆为众生,有何异哉?”
“贫僧唯愿哈密能成一方安居净土……倒是哈麻大人您,燕王殿下襄助守城,您却以恶语加之,心中所藏何意?”
“哼,我能有何意,不过是想要帮助大王守护好哈密的财富。大明的野心像秃鹫一样难以满足,已经吞并了高丽、倭国,甚至还想吞并一半的草原。要是这燕王乃是大明的前锋,用汉话来说,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那侍臣狠狠的瞪着朱棣。
“可燕王手下的大军,能帮助本王守住哈密城……”兀纳失里听着,忽然开口用蒙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