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快请……哦不,我等该亲自去迎。”听说刘伯温来了,朱标不敢怠慢,忙要起身去迎。才刚起身,刘伯温却已拄着拐杖拐上山来了。“呵呵,三位殿下真是好兴致,于山间小亭处起炭煎茶,纵论天下……颇有魏晋之风范啊?”
“魏晋豪情,怎及我当今大明之万一?”朱标哈哈一笑,已将刘伯温扶入座来。“刘师今日怎有闲情逸致来此,莫非是有甚教诲要告知我等兄弟?”
刘伯温已年逾古稀,比之历史上还要多活了许多年,昔年还能在朝中为国朝出谋划策,而今却是已经完全安养,久不上朝了。老人家如今与老友宋濂长居国子监中,钻研学问,立说著书,好不快意。若无大事,是轻易不出国子监一步的。今日竟亲自前来,必是有大事相告,因而朱标方如此重视。
“呵呵,教诲不敢当。老臣不过是正巧有了一二疑虑,又正好听闻三位殿下皆在这皇庄,因而起意前来叨扰三位殿下一番,顺带讨些茶水罢了。”刘伯温笑道,接过了朱棡给他斟出的一碗茶。“若是杞人忧天,三位殿下还请付之一晒……”
“刘师且讲。”三人都坐直了身躯。
“殿下可知,这几日,有许多番邦士子,想要拜入国子监?”刘伯温道。
“番邦士子?”朱标、朱棡一愣,眼睛齐齐看向朱肃,朱肃感受到两位兄长的眼神,旋即摇了摇头。
他虽仍领着国子监祭酒名号,但国子监已经走上正轨,大小诸事,自有宋刘二位老先生以及诸弟子决断了。非是大事,叨扰不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