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能如此,安能如此……”
练子宁虽只是强做洒脱,和其他诸多保守派御史比起来,倒也算得上安之若素了。保守派的官员之中,大多已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更有甚者,已是当场涕淋,再顾不上官体,就地以袖掩面,啜泣了起来。
华夏人本就是最具乡土情节的民族,就这些官员们想来,这凤鸣州离华夏之地数万之遥,若是一去,只怕今生便注定是个客死异乡的结局,再也不能再见故乡之风景。
更何况,先前在御前,说的还是举家一同迁徙。自己一腔热血报家国,最终竟落得个和举家发配无异的下场?
哦,倒也不尽然。举家发配,最多发配琼州、辽东。那凤鸣洲之地,却要更远上上万里……
见那边厢,那些商人所支持的海运派欢欣鼓舞,而这一边,本就寥寥无几的保守派却是愁云惨淡,朱肃不由得便动了恻隐之心。“练大人,诸位大人。”他上前几步,想要好好安慰这些官员一番。“你等莫要以为凤鸣州就是苦寒之地。”
“那地方能出玉米这般的良种,甚至还有产量更甚于玉米的‘神种’,如何会是你们臆想之中的那般不毛之地?本王以为,论不世之功,莫过于效法先贤,开拓我华夏文明之土壤,壮大我华夏传承之势力。”
“诸位大人皆为才学之士,且皆有报国之忠心,绝非贪慕钱财荣华之辈。凤鸣洲如此广阔之天地,正是大有作为之时。又为何在此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