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不见,居士风采更胜往昔了!”
眼见张定边领着一群彪悍的江湖人上岩山来,朱肃也不托大,而是亲自出营,下马以江湖礼节相接。张定边本就十分欣赏朱肃,见他折节,亦觉亲近,哈哈笑道:“殿下实在谬赞了。某家虽不愿服老,却也不得不承认,今时已逊色往昔多矣。”
他喟然一叹,颌下白须微微鼓动。
朱肃不免在心中啧啧称奇,论起来,他是与老朱、徐达一辈争天下的英杰人物。而今老朱早已居于深宫多年,徐达亦是驻守哈拉和林,等闲不亲自领兵。而这位老爷子却仍能纵马击敌,一双臂膀犹有万钧之力,实在难得。
不愧是昔年的天下第一骁将。
不过张定边之强,可不止是在这匹夫之勇。似他这等经验丰富的老将,若再让他陷阵冲锋,万一有个闪失,那可真是华夏之一大损失了。是以朱肃对张定边道:“小子无能,劳居士亲自领兵急行来救。”
“只是……居士不是应该在渴石城中吗?又何以会从南面方位而来?”
“这几日大雪封径,伸手难见五指……城中平凉侯特地让居士领兵接应我等吗?”
朱肃语气之中颇为担忧。平心而论,此战要点仍是在费聚、朱棣二人身上。只有二人守住渴石城与城南阵地,方有拖垮帖木儿大军的可能。
若是费聚为了驰援,露了破绽被其他帖木儿麾下军势破了城,那就万事皆休了。
“哈哈哈哈,殿下放心。某不是平凉侯派出来的,是燕王殿下心忧殿下你身处险境,故而央某家先行一步。”张定边一眼便看出了朱肃的担忧,笑着劝慰朱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