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不让你们领兵,你们便自己招兵买马,准备先推翻了咱这个皇帝,然后再自己坐天下建功立业……是也不是?”
这一番诛心之言可太严重了,陆唐二人吓得那叫一个面如土色,陆仲亨顾不得伤腿疼痛,与唐胜宗一齐“咚”的一声跪下地来,那声音大的连朱肃听着都觉疼痛。“上位……义父!我们哪敢……”
“我们……我们虽确实想和他们比一比军功,可是,可是却也从未想过推翻您老人家。我们,我们也就是想要带着这些奴兵扬帆出海,去凤鸣洲为大明打下一番基业……”
“为大明打基业?”老朱不屑的哼了一声,“是为大明去打基业,还是想叛了大明到海外去割地称王?”
二人一怔,却是被说中了心中意图,不敢再继续狡辩了。陆仲亨坐看又看,看到了站在老朱身后的马皇后,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忍着疼痛膝行几步上前,对着马皇后砰砰磕起头来。“义母……义母明鉴,您劝劝义父,孩儿真无谋逆之心,真无谋逆之心……”
“您让义父抽孩儿一顿也好,把孩儿饿上几顿也罢,万莫让义父定孩儿谋逆之罪……孩儿绝无谋逆之意……”
早年间唐胜宗、陆仲亨由马皇后抚养时,若因学业不勤被老朱见责,都是马皇后为他们出面转圜。往年他们自觉委屈,对老朱马皇后夫妇之恩德早已忘却,然如今刀斧临头,却是又想起了这位昔日曾护着他们的慈母来。
“若无谋逆之意,为何要害樉儿?”马皇后却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抛出一句。陆唐二人又是一怔,呐呐不敢言语。马皇后转身对堂上的刑部主官道:“国法森严,上至宗亲勋戚,下至百姓黎民,皆需以身贯之。此案真相如何,事涉何人,还请诸位大人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枉纵。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