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老规矩做做生意,也就罢了。其他那些花里胡哨的,我们不敢沾手。”
言外之意,就是这榷场看似花团锦簇,谁知道再过些时日,又是个什么光景。
那闽商一听,只是捶胸顿足,惋惜道:“三位老爷怎的这般暴殄天物?若是不要这榷场中的铺面,赁下来卖予我也好哇!你等可知要租到这铺面有多么不易?周王殿下,那可是大明的活财神啊!若能搭上周王殿下的大船,即便是那漏下来的些许汤汤水水,也足以……”
“怎那般多废话?”脾气爆烈些的高姓土司哪耐烦听他说这些,一迭声斥责他道。“挑明便是,你们这些商贾,和那些汉家人究竟达成了怎样的奸谋?准备如何对付我们这些土族珠户?”
“……我们千里迢迢,跑来这廉州府做买卖,又和各位土司老爷无冤无仇,哪里有有生意不做,反而去和人家合伙害人的道理。”林姓商贾摇头冷晒道。“这榷场里的珠子利润更丰,我们自然是买这榷场里的珠子了。”
“这是何意?莫不是朝廷禁绝了我等的贸易?”钦姓土司不解追问道。
但这商贾被他们又揪又骂,先前有的几分客套也早消磨殆尽了。闻言也只是再度冷冷一笑:“我大明的周王殿下何等人物,又何必用这般下作的针对手段……榷场中南珠有限,小人还待去抢购些珠来,少陪!”说着,竟是甩开了三人,径自往那尚仁轩中去了。
“这……”田土司与高土司二人,将视线自然而然的看向了他们的主心骨钦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