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下不知。”解荣张口结舌,朱肃不禁忿怒,瞠目斥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解缙在贵州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他将解缙留在贵阳,就是担心拉拢诸土司之事会因他离去而人走政息,故而才留下了一个代理人。解缙为人虽张扬倨傲了些,然则学富五车,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在后世,也不能一手主持编纂永乐大典,还当了永乐朝的内阁首辅。
朱肃寻思,这么一个人才,虽然此事尚未有后来的阅历,然而用来安抚西南,也该算是大材小用了罢?实在没想到,就这么一点小小的事,竟然也出了篓子。
“大……大兄一手操持榷场事宜,对马同知所为实在是无心兼顾。更何况,大兄在朝中没有常职,贵州卫之事,也无法过问……”解荣见朱肃发怒,心中畏惧,只知讷讷的为解缙辩解。
朱肃面沉似水,心知解荣所言也有几分道理。解缙待在贵阳,只有一层周王府客卿的身份,算是辅助水西水东两部土司建立榷场、沟通卫所的。较真起来,还只是一介生员,而马烨则贵为指挥同知,又是皇亲,要是一心想饶过解缙,解缙还真就拿他没什么办法。
不过,既然他绕过了解缙这个王府客卿,那么也可以认为,这马烨是在打自己这个周王的脸面了。
“罢了。”朱肃摆了摆手,颇为无奈。原以为等来解缙的信使,便能知晓来龙去脉,也好事先上奏老朱,朝廷也能早做准备。却没想到解缙竟也不知就里,只知晓是马烨故意挑事,其动机、手段,皆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