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是该听之任之。”面对冯胜这个国公,茹太素亦是语调生硬。“陛下,周王殿下于廉州时,便曾以榷场之利,勾连各家土司,使其接受我大明官员入主。”
“此方为稳妥之计,擅兴兵事,必有后患。贵阳建城,本就是为了以榷场之用,收尽黔地人心。我等何不继续照此法施为?不费一兵一卒,日后定可收复西南,使其亦成为我华夏腹地……”
“唔……”老朱摸了摸颌下短髯,思考了稍许,道:“罢了,你等先退下吧。”
“此事牵连甚众,咱先思考一番,再做计较……”
皇帝都这般说了,一众文武自也不好再继续多言。各施一礼之后,便纷纷告退。几个武勋转身之时,先狠狠剜了茹太素一眼,随后方才一振袍袖,拂袖而去。
不多时,诸臣便皆退去,谨身殿中,除却洪武皇帝,只余太子朱标一人。
“标儿,此事,你如何看?”老朱问朱标道。
“回父皇。”朱标眼中精光闪动,毫无任何犹豫,道:“儿臣看来,茹御史所言,方是老成谋国之策。”
他侃侃而谈道:“改土归流,势在必行,然却不该急于一时,更不能以兵威强压……否则西南糜烂,朝廷亦将陷入泥沼。”
“那么,以利诱之,徐徐图之,便是上上之谋。再辅之以教化,西南之地,日后必将与中原腹心一般,成为我华夏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