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老儿说,这心里没百姓的兵,那就不叫兵!没想着帮百姓的将,那就不是将!”
“贼寇与官军,区别在哪儿?官军,保的是我华夏安宁,贼寇,那就是一群满心劫掠的蝗虫!咱们洪武爷爷的军队为什么能光复华夏,不就是因为人人心中有百姓,个个心里有国家吗?”
“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兵,这样的将,也才值得咱们这些老百姓信任信重。这些当兵的提着脑袋浴血奋战,才有了咱们现下的好日子。这样的兵咱们得敬着,你们说是不是?”
“说得好!”“正是这个道理!”“老爷子说的不错!咱们也不是白眼儿狼……”听众们又是一阵附和。
“老头子建议,咱们啊,上个万民书给洪武爷爷,求他给将士们立一座庙,如何?”
“这个主意好!”“妙啊!给将士们立生祠!”“如此仁义之师,必须流芳万世!”众人一时之间,讨论热烈。
冯胜处在其中,面色古怪不已。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吗?在建国之初,那些个将领大都是兵痞,要不是有皇帝的军法压着,和元军或者其他义军也没什么差别。
早年间的公侯勋贵们,没少倾吞民田、欺压百姓,要不是皇帝用铜簋收缴了勋贵们的丹书铁券,这些勋贵们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一个个都要上九天揽月了。
这些说书先生,竟然将他们都说成了仁义之师,还要给他们立生祠……这一份割裂感,实在教冯胜这样的知情者觉得万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