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打声,并惨呼和讨饶之声,紧随在这两声“嗟乎”的感叹后头,显得颇有几分的不伦不类。朱雄英惊讶的和解方二人对视一眼,道:“这左面是哪位将军的营地?怎么还有强逼着书生刷恭桶的?”
在城中已提前逛过,对城内布局尚有几分印象的方孝孺看了看左前方那处的营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解释道:“太孙殿下,那里是这大宁城中的战俘营。想来方才吟诗的,乃是一位战俘。”
“既是战俘,也难怪腹中有文才,却还要做此等腌臜之事了。”
自朱肃发明了"劳动改造"这个词,让战俘去修桥铺路,给大明垦荒种地,榨干战俘的所有人力价值以后,大明的各路大军,就全都纷纷化身成为了战俘们的黑心血汗包工头。大明现在人力最贵,在军中当战俘的家伙们自然也别想有所清闲,搬砖砌石、修桥铺路,这都是等闲。即便是战时,为将士们服务洗个恭桶、铺床叠被之类的,那也是家常便饭。
总而言之,别想有闲下来的时候。
大宁都司之中,也是如此。都成了战俘,自然也就不会管你是不是什么大人物,会不会舞文弄墨,一应都是臭烘烘的新鲜恭桶伺候。正巧,昨日大宁都司才刚刚设下埋伏,大胜了本雅失里和阿鲁台一场,这些刚抓来的战俘还没送到后方,仍关在此处。想来这人就是昨日被抓住的战俘之一了。
朱雄英停步思忖了稍许,便直接抬起脚来,“走,且去看看。”
“既是战俘,自然不会挑三拣四。我们定能将此人要来。”“这,殿下……”方孝孺忙拦住了朱雄英。“殿下,可此人必为战俘,这是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