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
一艘破舟,一个衣衫褴褛的大乞丐,在太湖水上飘飘荡荡。
湿润的雾气弥漫,渐渐的将乞丐吞没,只有一颗脑袋露在上面。
秦枫想要震劲发力,将水雾荡开,可面对这茫茫太湖,又如何荡的完,便坐在船首听之任之,任由水雾将自己淹没,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一身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骇人气息渐渐收拢,就像利刃入鞘,锐石变得圆滑,说干就干的暴躁青年变成了一个沉稳的中年人,敛去了所有锋芒。
精气神完全内敛,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振奋,这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就像长流黄河大坝突然关了闸门。
待用时再打开,便要吞没山川大地,无法阻挡。
抱丹境?
呵呵。
秦枫看着拳头有些发蒙,苦求已久不得法,
偷一下懒,却水到渠成?
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我真的锋芒太露?
心中忍不住接连发问,船头碰到码头木岸的晃动让秦枫回过神来。
燕子坞到了。
“这个臭小子,我看你不过是虚有其表!”
“我我虚有其表?”
“什么虚有其表?”
沉闷的声音在所有人耳旁响起,风波恶与包大惊转身,有人靠近燕子坞他们却未曾感知,来人好高深的功夫。
一旁白衣胜雪的少女不懂功夫,但耳旁的声音却令她身子一颤,急忙转身便道:“表哥?”
“呀!你你是谁?”